那年那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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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日子，一直在下雨，风也出奇的大，风裹挟着雨水从天而降，飘撒到屋顶，然后顺着瓦片汇成一条条小溪，流到屋檐下，更流进了我的记忆中。。。。
      房间是典型北方瓦房，三角顶，按间来统计房子的大小。正房五间，座北朝南，父母的房间，厨房都在其中。侧房分东西房，东边两间，一间放农具以及杂物，另一间是我住的房间。西面三间，一间是放粮食。另外两间一直空着，诺大的一个房里只放着一张大长桌和几把椅子。这种桌子在我们这里不常见，我们这里常见的是正方形的和圆形，而且是一体的。记忆中这张桌子好像是村里信用社不要了，被父亲捡了回来。它用简易的三角铁焊接而成，桌面是木板，刚拿回来时，黑油漆脱落的所剩无几，桌子腿成了三缺一，后被父亲从新焊接、上漆。放到了西房。
      现在家早已搬到了新房，前些年由于村里响应建设新农村，旧房子被移为平地，从新改建变成了老年活动中心。记忆深入对于老房子一半是怀念，一半是沉醉，有时也会伴有幻觉。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个幻觉，我的整个童年是活在夏末秋初，在北方，这个季节是粮食收割的季节，新收割下来的谷物要摊在路面暴晒，地里还有很多收熟后的庄稼等待收割，加上多雨，整个村里就会显得非常繁忙。我喜欢下雨，下雨就可以待在家里，不用到地里干活。我经常一个人坐在西房的长桌面前看书，写做业，写累了就发呆和等待，等待大门口进来的人。
       许多年后，直到现在，很多时候梦中我还坐在那张大长桌前，外面还是下着瓢泼大雨，我神情坚定而略带忧伤，究竟是等待人还是等待其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与我家一墙之隔的是我大哥家，不过他家姓王，我姓郭。两家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却是水火不相容，积怨已久。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我为什么叫大哥。我也曾经不只一次问起过母亲，母亲先是朝大哥家的方向撇一眼，然后就没好气的说：你那个大哥，不叫也罢。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叨念他家的种种不是。当然也有说起过“为什么叫大哥”的课题，但留在我脑海里的都是家长里短。父亲给出了哲理性的答案，“人与人的亲戚关系，可以是两三家，也可以全村人都是。那要看是几辈人和十几辈人的关系了。长大以后你就懂了”。我虽然表现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还是一团浆糊。
       大哥和我爸的年龄差不多，都出生于60年代，因为大嫂和母亲的不和。两家的关系也一直不是很好。我妈和大嫂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心直口快，做事不会圆滑。具体两家之间有什么样的积怨，用我爸的话说，“你妈和你嫂子不知那是因为性格所致”。每次听到他用成语，我都会心悦诚服，佩服的点点头，表情上拍一下马屁。这也难怪，他是村里面为数不多的80年代高中毕业，在当时能上高中就相当于现在的二本了。曾经只有我们爷俩的时候，我面带微笑，略有猥亵的问过他：“那当初肯定是我妈追的你喽！”我爸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冲着我似笑非笑的说：“你妈她是爱我的”然后略有思索的撮一口烟。烟抽完了还不忘给我一记耳光"臭小子，该干嘛干嘛去"！
       至于大哥，在那个年月，由于家境原因，虽没上过高中，他给我的印像总是彬彬有礼，就算去地里干活，衣服也不会很脏。有时我会觉得他才是高材生。王婷是他家唯一的女儿，比我小一岁。如果说两家之间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那小婷就是这根亲情纽带。大哥有个姐姐，在我没出生时，嫁到了城里。小婷在四五岁就寄住在她小姑家，直到上小学五年级时回到了村里，说是因为上初中的户口问题。
      那天，我6点钟放学后，天空中阴云密布，轰隆隆一阵阵响，雷电交加，眼看着大雨即将来临。我跑在地里灰头土脸的帮忙往袋子里装土豆。干活的时候，我看到大哥也在地里抢收装车。他家的一亩多大豆地和我家的地紧挨着，不同的是我家还好，有个柴油小三轮，拉东西多少方便一点。大哥家是农村普遍的小平车，这种车以木板结合而成，轮軩比摩托车的要粗，钢圈要大一些，车的前面伸出两个一米多长的木制车把，可以拉也可以推，而唯一的驱动力就是人。这种车在平地上走还好，要是遇上陡峭的上坡，再加上车上有重点的货，那就得一个壮汉把吃奶的劲都使上，还得后面有一两个人在后面做后驱，才能勉强拉上去；要是遇到下坡，那可就要了亲命了，车和货的重力加大了地球引力，就是典型的刹车失灵。我爸一边忙活，一边朝大哥的地里喊话：守仁啊（我大哥的名字），你先回家吧，小婷不是要回来了吗，一会儿小伟跟我帮你收。我心想：老爸，你饶了我吧。但我没说出来，要是被他老人家听到，非得赏我一记耳光，就算现在顾不过来，回去后也一定补上。就听着大哥喊话：伯伯，没事的，小婷他妈已经回去了。就这么点豆穗，我一会就收完了。我仰天长舒一口气，大哥万岁！不料，这句“大哥万岁”被老爷子听到了，他回过头来直愣愣的眼睛盯着我：“你说什么”！我假装当什么事没发生的，一边往装满了土豆的编织袋用麻绳扎口，一边说：“爸，我是说，他家是小平车，一会总得需要有人推车吧。咱家的装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去帮一下忙”？他把我装好的编织袋一个下腰扛了起来，头也不会的说：“那还等什么，快去”！我一脸无辜，但还是得小跑过去。
      我爸什么时候回去的，我不知道。我记得那天我们装好车准备走时，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下了起来。一路上我俩活像两只落汤鸡。他在前面拉，我在后面玩命的推，雨水像淋浴喷头一样，哗哗的往身上浇，我是怨从心头起，心想：老爸你还真行，回去我要是生病了，我非得让你给我买好些好吃的，吃穷你。其实，我有这样的怨气一是因为这不逢时的天气，二是因为一路上我们两人都没说话，然后才是埋怨。那天回家的路，记忆中是出奇的长。   
      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大哥和人在说话，我扬起头，看到大嫂，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姑娘。两个人都拿着伞。就听着大嫂说：快去，给你伯伯撑着伞（小婷叫我伯伯）。我只顾愣头愣脑的埋头推车，雨水顺的裤腿往下淌，也没顾上旁边还有个小女孩子。心想：我的亲嫂嫂呀，你送伞送的可真及时。记忆中留下的是一边给我撑伞一路小跑的脚步声。。。
      
       （抽空写，未完待续）
      
      
      
      
      
      
      
      
      

      
      
      

山寨斑竹

这是写的神马东西

zeroyan

山寨斑竹 发表于 2012-7-9 09:59
这是写的神马东西

你看不懂的

沉墨

我也看不懂。。知道了你姓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