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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她初次见到他,是在七岁时,粉衣的她,青衣的他。那时,她还叫忆陌。
小小的她仰着清秀的脸,幼稚的叫着他,羽哥哥。她只知道他叫羽,是他告诉他的。
他总是唤她初儿,带着浅浅的笑容,声音恍惚如同梦中。
羽哥哥,等我十年,十年后,我将成为你最美的妻子。她说。
可他不知道,她的羽哥哥来不及等她长大。在她十岁那年,他带着她满地碎落的梦想,离开。那年,他十七岁,奉父命与指腹为婚的江家小姐成婚。
她在十七岁时成了江南最美的新娘,而她的夫君却不是他。从此,她随夫姓,改名为慕容陌。
而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京城第一杀手,上官羽。
有谁能想到呢,一身青衣的他竟然染满鲜血,恰似来自地狱的索命阎王。自然,她是不曾赞同这一说法的,她依然爱着他。
怀孕,生子。梦中的残影和小小的儿子萧儿成了最终的温暖与依靠。
无色的新婚两年逝去,在这两年中,她知道了江小姐,不,是上官夫人的死讯,又知道了上官羽的续娶消息........
两年过后,夫君慕容叶纳了小妾,冷落了尚且年轻的她。再之后,慕容叶举家搬至京城,做了不大不小的京官。
再次见他,她依然美丽,却已有一个能叫母亲的孩子,而她,仍有着儿时的梦想,只是,永远都是梦想了。
那天晌午,她抱着萧儿,坐在去长平寺的华贵马车上,一袭青衣的男子拦住了这行人。
羽哥哥。她失神地望着车外的男子,轻喊出了这个许久不曾叫过的名字。
他的容颜并未随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依然是许久前那个消瘦书生的模样,还有那抹淡淡地笑容也不曾改变。
初儿。他的声音恍惚如同梦中。
她静静的流泪,静静的笑,怀中尚未懂事的萧儿也静静的。
初儿,和我走吧,我知道他不爱你。他伸出手,笑容越发清晰,那一刻,她的眼中只剩下了他。
羽哥哥,你接到任务,要杀我么?
她笑,心血和泪水在一起流。没人知道,她的母亲是曾经是名扬一时的毒医。可她清楚的认出来他手中弥漫的武器,湮花醉。
刚才,如果她将手递出去,她将尝到世间最无情的毒。
他依然淡笑。
她轻遥着头,羽哥哥,你杀不了我的,知道吗?
轻挥衣袖,她抱着孩子,看车外的所有人都倒下,最后她望着意识逐渐远去的他,单纯的笑了下。随后,化身一道白虹,消失在空际。
她从小就是个天赋极好的孩子,论轻功.医毒术,于她的母亲,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次-
慕容陌,叶是我的,慕容家正室的位子也终是我的。颇有几分得意的小妾月如在花园里,对她如是说。
她淡淡地笑,抱紧怀中的萧儿,不予理会。她本就不在乎,又怎会去维护呢。
然月如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挥手落在了萧儿的脸上,同时还骄横说,慕容陌,你别以为生个儿子有多了不起,我会让你的儿子出不了兜着走的。
月如方诞一女,正嫉妒她产的萧儿,又因并非大家出生,这才做了此般无礼之事。
她皱紧眉头,看着啼哭的萧儿,怒意顿起,反手还了对方一个耳光。月如被打得侧过脸去,唇角有血丝溢出。
肿了半边脸,月如的表情顿时冷了起来。四周的奴仆皆以为月如会愤起,然对方只是怨恨的离开了。
次日,傍晚。
“夫人,到时间了,请至大厅用膳。”
他友好的笑,把萧儿放在了床上。萧儿上街吃了许多电信,早已不必用饭了。
这一顿饭吃得并不好,因昨日的事情,慕容叶大发雷霆,公然指责她的无礼。而她只是冷冷一笑,在心中想,你怎不说打你儿子的人无礼。
然她终是未说出口,也未为自己辩解,只因她听见了一声尖叫,而尖叫是发自于她的房中。
萧儿。她首先想到的和喊出的都是自己辛苦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孩子。
她还是晚了一步,待得她冲入房中,可爱的萧儿正咽下最后一口气,乌黑的嘴唇证明着死因。
萧儿!她崩溃了,毒,居然是毒,居然是她从小就引以为傲的毒!
娘生了你,却不能救你,娘愧疚啊!她扑在孩子瘦小的身体上,苦的死去活来。平时温柔而明媚的眼睛,肿的像个桃子。
慕容叶和月如姗姗来迟,复杂的看着死去的萧儿。
真是报应,活该。月如抚发冷笑,不留情的讽刺她。
她突得冷冷站起来,遥指月如,质问道,是不是你害了萧儿?
慕容叶愤然道,忆陌,你这个疯女人,亏得你还是大家闺秀,竟如此不知礼。
慕容叶,你不爱你的孩子,我爱。她冰冷的说。
月如阴冷着添油加醋,老爷,我看姐姐定是想嫁祸于月如的身上,欲致月如于死地。姐姐,你好残忍啊,老爷对我们,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啊。
忆陌,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阴险和无情,来人,笔墨伺候。慕容叶决然地说,随后,提笔做下了一封休书。
她看着月如得意的笑容,心却冷到了极点。月如,如今你逐我出门,它日,你必将被别人逐出门。
在一片叹息声中,她昂首走出了慕容家,带着她的孩子。
-复-
忆家,一片寂静。
父母,我已不是慕容家的夫人了。她看着坐在大厅中的父母,淡淡地说,不曾将理由说出,更不曾道出心中的苦涩。她最爱的人要杀她,最亲的人被人谋杀,这份痛,又有谁可以理解呢。
母亲叹了气,怜惜的说,陌儿,是为娘对不起你啊,不该逼你入嫁的。
她淡笑着摇头,眼神迷离着。母亲,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不用自责了。
忆陌,那萧儿呢?不会给了慕容家吧!父亲到此刻也是以族长的身份对待着她,如同数年前逼她出嫁般无情。
一阵刺痛于心,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她小声说,萧儿,我已经,把他葬在最没的地方了。
她把萧儿,葬在了一个樱花盛开的幽静山谷中了。
母亲将她安排在了西厢,她曾经的闺房,已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了。听闻此事,她只是淡淡而笑,住在哪里她并不介意,若非身上无钱,她定是不会回家的。
她没有想到,次日,便发生了一件令她想不到也不愿相信的事情。
母亲死在了房中,上吊自 杀。或许别人还会以为是他杀,但深知母亲毒术的她,很肯定母亲是自 杀的。为什么自 杀呢?她不明白。现在一家人都聚齐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为何非要走至不归路。莫非,母亲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这才走上了不归路?
然后,她又遇见了他。
他还是一身青衣。当他那消瘦的身形出现在她母亲的灵堂里时,带来的却是一阵恐慌。
京城第一杀手,上官羽,立誓要杀尽族内所有人。这对任何家族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为什么?她看着他,淡漠的问。
他只留下了两个字,复仇。
复仇?什么仇足以灭了忆氏一组,还包括曾与他关系那么亲近的自己。她想不通,可她来不及问,对方就已经离开了。
父亲老泪纵横,忆陌,忆氏是造了什么孽啊,竟落的灭族的地步。
忆家做的天理难容的事情还少了?她冷冷地说,随后走出了灵堂。
她这一生,只对三个人有感情,母亲.萧儿.还有他。只是这三个人中,已有两个人死了,还有一个要她死。
-从-
如果说,心已死,一切就将变得不重要了,可是,她还在对他留有留恋,这致使她只能反复的沉沦,迅速的走到生命的尽头。
夏季转眼便到,炎热的阳光,却晒不化她脸上的寒冰。只是没有人在同情而奇怪这个可怜的女子了,所有忆族的人们都在享受生命最后的时光,都在忙着安排后事,以至于各个豪府,都是一片寂落和冷漠。
她去了城外最偏僻的地方——寂寞沼泽,只有她和他知道,他们曾在此度过最天真而快乐的时光。
寂寞沼泽依然一片迷雾,模糊而诡异,像极了传说中妖怪的聚集之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初儿,我知道你还爱着我的,和我走吧。
他带着他熟悉的微笑缓步向前。她知道,他没有带毒,可是他会用素来藏于袖中的短剑杀了自己吗?她不肯定。
她任他抱着自己,轻柔的吻上她的唇,索取那两片柔软中的芬芳。
一把剑吧?她等待着从那双抚摸自己身体的纤长手中伸出的剑,那极度要命的剑。
他既没有要她的身子,也没有要她的命,只是带着她回到了他临时住的客栈,而她顺从的跟着他走,如同小时候想的那样。
在这幽静而美丽的地方,她遂了自己的心愿,着一袭大红色嫁衣,在客栈老板的祝福下,成了他的妻。
新婚当晚,她盖着绣有百合鸟的红盖头,欢喜而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夫君到来。
他来了,却带着一个礼物。当那颗使整个新房透出阴森的人头落在她脚边时,她美丽的脸被吓得苍白。
哥!她失声叫出来。
而他笑着,揭去她的红盖头,像是有些嫌恶的丢在了那颗不甘的人头上。
很高兴吧,初儿,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她仰着面看他,很熟,又很陌生。是曾经的他吗?不是。是她爱着的他妈?是。她怎会忘记,素雅的他,对她呵气如兰的讲话。
睡觉吧!
他自行脱去了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她怔怔的看着他闭上眼睛,不曾碰她一下。
她疼痛的缩起了身子,几乎落泪。他是厌了她脏了的身体吧。她,早已是残花败柳了啊!
残夜,无眠!
-随-
这一年夏天,小雨连连,如同春天。
她问他,你爱我吗?
他望着她,一改往常的淡雅,认真地说,是,初儿。
于是她哭了,忘了问他为什么要在结婚那晚杀了她哥,也忘了他与忆家的仇恨。她静静地哭,默默地流泪,唇角开出了一朵纯美的花。
在一个夏夜,她受了伤。
那夜很黑很黑,失眠的她在床角安静地看着他如婴儿般睡眠。
突兀的一抹寒光刺破了夜的宁静,刹那间,她迎上了那把剑。肉体被刺破的沉闷声清晰的传入她耳中,一股粘稠的液体顺裸露的肌肤滑下,片刻,血腥气蔓延。
刺客转身离开,而床上的他依然睡着。
其实她完全有能力在翻手间让刺客毙命,然她却选择了以血肉之躯挡住了那一剑。她一直都是那么渴望,他是普通的男子,而她是柔弱的女子,所以在危急的售后,她宁愿用最普通的方法去拯救她爱的他。
可她却没有想到,身为杀手的他,本应十分敏捷的他,怎会睡的如此般安稳。或许,不是她没有想过,只是不敢去想吧!
她不敢睡了,而伤口的疼痛亦让她无法入眠。她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了下,跪在床边看着最爱的他。
羽哥哥,你现在还想杀我么?她喃喃自语。
次日,当他醒来时,她已备好了几碟亲手做的精致点心,而他看着她染红的衣裳,有些发怔。
初儿,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她抬头淡淡的笑,同时还拿起一块乳白色的桂花糕递给他。
方才看白大娘杀鸡,染了血,不碍事的,过分儿换件衣服就便好。
他却心疼的轻轻抚向她的伤处,秀眉紧皱。
胡说,这是人血。还痛么?
他心疼的她,问是不是还痛,却不问,这伤口或是说人血的来历。
她被他碰的紧咬红唇,却依然在笑。
羽哥哥,你多心了,这血不是我的。
他轻叹,由她陪着吃起了这些本就是他最爱的点心。
-继-
夜,已经很深了,明月被一片乌云所遮掩。没有月光的夜晚,弥漫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由的想到了死亡。
羽,你怎么还没回来呢?
她站在门外,焦急的看着马路上,期盼有一个青衣身影出现。莫非,他做任务的时候失败了?可是,她不敢想,她只能这么看着和等着。
终于,有人出现了,却是两个人。待得他们走近时,她的心都有些冷了。
来人之中,有一袭白衣的他,还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而这个美丽的女子,扶着醉酒的他,脸上满是淡雅的笑意。
在这个神秘女子的面前,她都有些自愧不如了。的确,在女子的身旁,所有女人的光辉都将被掩盖。可羽在女子的身边,却显得那么匹配,就像是他们才是上天允许的一对。
姐姐,请问,上官公子是住在这里的吗?
女子盈盈的询问着,浅笑如轻烟。她的心苦涩着,僵硬的开了口。
我是羽的妻子。
对方怔了怔,随后恢复了淡定,笑容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
小蝶见过姐姐,奴家是乱花坊的凌依蝶。
乱花坊,此处最为出名的青楼,而凌依蝶是其中最为有名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仗着自己是他的正妻,伸手欲扶过他来。
有劳妹妹送羽回家了,姐姐这里有白两银票,虽是比不上妹妹献艺所得的报酬多,也烦请妹妹接受。
然凌依蝶却是不理,径直的走了进去,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姐姐,你去寻些龙井来,公子喝了这个是最舒服的。
她皱紧了眉,她怎的素来不知他有这个习惯,而面前这个青楼女子却是知道?莫非……他常常出入乱花坊?
想了很多,却还是不得不照这个女子说的那样去做,待得回来,羽已经安稳的睡在了床上。
细心的喂了茶,凌依蝶转过身来,全无笑意,有一种冷艳的美丽。
奴家想有些事情,姐姐当明白了,公子已然答应为奴家赎身,迎娶进门。既然有姐姐了,妹妹也不便越位,自是做区区小妾,但请姐姐成全。
她的面色冷了下来。
我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女子淡淡的叹了气,莺婉的回到。
即是姐姐不信,便等改日再商量这件事吧。
说完,女子转身款款离去。
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没想到,自己终不是他最爱的那个人,可为什么他还要告诉自己他爱她呢,何必骗她!
-依-
时光一日复一日地过去,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曾经的惶恐。所有人都忘了,杀手是说到做到的,绝不虚加。
继她结婚之事变后,忆家发生了又一场血案,中秋那天,忆氏主府的人都死在了血泊之中,无一人生还。据邻居说,乃是一袭青衣的男子所为。
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什么人有如此凌厉的剑法,还有什么人对于忆家有如此深的仇恨。
元月四日忆家文府的人一夜皆尽失踪。
元月十日,忆家次府的人全数毙命。
至此,忆家只剩了武府。武府之人皆来自于武林高手之后,虽是忆氏,顶多也只是过继而已,或许这便是他们得以多活些日子的原因吧!
然武府的人却是等不住了,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遂于江湖上对上官羽下了追杀令。这是这杀手生活的地方又岂是人们可轻易得到的。似乎是转眼之间,年华已近七夕。
她立于花园之中,独染夕阳,异常孤单。他看得有些心疼,伸手抱住了这削弱的女子,可对方却执意挣脱他的怀抱。
初儿,别动,让我好好地抱着你。
她不动了,却默不作声。他将她转身,却发现她那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他沉默片刻,放开了手,随意坐到一张石凳上。
羽,你是不是会杀了我。她含着泪问。
这大半年来她已不叫他为羽哥哥,而他依然叫她初儿。
是。他认真的回答着她,如同当初承认他爱她时一样认真,我会在七夕那天杀了你。
片刻,她安静了,寂然的一笑。也对,反正终是一死,死在你的手上岂不更好。
他拥着她,在她耳边说,初儿,我爱你,可我必须要杀了你。
随后,他对她讲了铭记在心中的仇恨,而这些仇恨,是有关她的母亲的。
毒医涟陌,在江湖上尤为出名,一是为其美艳,而是为其狠辣。最毒妇人心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她这一生只有一个弟子,名水欣,生得清秀动人。涟陌视其为亲生妹妹,将毕生毒术尽数传出。然这水欣却爱上了一介平凡人。
涟陌大为愤怒,将水欣容颜尽毁。已怀上孩子的水欣,忍辱负重,生下后来的上官羽之后,跳崖身亡,其夫也服毒自尽。
再之后呢?她笑着问他,怎么看都是苦涩的。
他冷漠的说,再后来涟陌也喜欢上了一个平凡人,她后悔对水欣的所作所为了,所以她在上官羽出现之后自 杀了。
这,不是结局吧?
不错,夫与妻,就像是她当年做的一样,谁也逃不掉,我要忆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突然觉得他更陌生了。
-末-
七夕很热闹,对她却是无限的荒凉。她站在寂寞沼泽中,对面站着的却是她的爱人。
上官羽,我要让你血债血还。
很老套也很正义的对白,而这个叫上官羽的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末尾的女子,淡淡地笑。
我知道你一定会与忆家联合的,初儿。可是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变的。
忆陌,别忘了你的任务,待他出手之时施毒,切记要困住他。一个粗壮的黑衣大汉不放心的提醒着她。
半个月前,她找到了忆氏的人,将自己真正的毒术展示了出来,以复仇为名顺利的成了忆氏这方最重要的一员。可是,她真的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来想除掉他么?
她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轻易的挥了一挥手。片刻间,她那一方的忆氏武府的人倾数倒下。而他看着她,仍在笑,似乎事情都朝他想的去发展。
羽哥哥,我杀了这些人呢,这样你就可以很轻松了。
一柄寒剑刺穿了她薄弱的身体,她第一次及其妖艳的笑。最后的笑容,分外美丽,却充满了无奈,对生的无奈,对爱的无奈。
她带着最后的笑,最后的无奈,离开这个弥漫怨恨的世界。
而他抱着她爱的女子,温柔的笑。
初儿,我会陪着你,守护你一辈子。
他将她葬在了紫竹林中,在她的坟前建了个小小的茅屋,从此永远的住下来。
-后记-
师傅,您是真的爱师母么?
他淡淡地笑,将视线放在了远处的小坟上。是,很爱。
那您为什么还要杀了她呢?两个人幸福的在一起不好么,报仇就一定那么重要么?
小蝶,你不懂的,所以,不要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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