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有个男人,他陪我牙牙学语,几经缠绕。他陪我步履蹒跚,几经波折。他给我幸福的感觉,几经留恋。他教我成长,他陪我翻山越岭去往大山外的世界;并且,他也让年幼的我举目无亲。如果非得让我说出这种传统的中国式父爱的感觉,或许,“花香”两个字首先让我想起。 已度过的二十年华,父亲给我的时间屈指可数,他将他数十年的时间都送给了那些四季的各色缤纷。诚然,他是个花农,每天辛勤的耕耘就为了待它们芳香时换取我们一家生活的金钱。小时候的我总喜欢呆在那个花圃,看着父亲除草,浇水,仿佛他就像一个魔术师,能够将四季的最美都汇集在这块不大的土地上,描绘出最能吸引我的梦幻。 有时候,也会默默感叹时光,它悄无声息的把一个幼稚小孩拉扯成站立在社会边缘的青年。可是那些和父亲待在一起的时间却没有像函数关系那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或许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我将自己塑造成亲戚和老师眼中的乖乖小孩,却总在他们不知道的另一面大肆叛逆。 曾经让我拥有过,吮吸过,嗅到过,想抱紧却只能抱到自己的花香啊。这是真的散去了,还是不给我任何压力的一直环绕在我身边。 和父亲的关系,不咸不淡,或许会期待他每年的团圆饭。但也习惯了一个人蜗居的大年三十。中学时代的我们貌似除了读书不必想太多的琐碎。 转眼之间,无奈的选择了一所离他还算近的大学。我没有了不去见他的理由。傻傻的,总是拖延去的时间,可总有到的那天,无奈的在转了两趟车,行了三小时的路后,看到父亲来接我,然后露出一个略带无奈的微笑。我可以编造一些谎言,这样就避免了在那边过夜,明知道他是好意,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生怕我在学校里瘦了。可我总是从一堆的肉里挑出配菜的绿色。 我们的话不多,不温不火的聊着家乡的变化,那些亲人间的琐事,关于我的未来他并不涉及。妈妈总会在特殊的氛围里表露出将幼小的我放在远方的无奈和悔悟。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的时候父亲总会笑笑,然后让老妈拿些水果过来。小心翼翼的,我们总是默契的不挑起这个话题,仿佛禁忌般的沉积在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光。总是会扣好时间的离开那里,和来时一样的两手空空。委婉拒绝妈妈一堆的东西,净身出户。“不再坐坐了吗?”,“那就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父亲他总是苛刻的不多加只言片语。还是,担心哪怕多一个词也会让我留下来陪陪他们。 我们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匆匆,就像夏天终会在知了叫累的那天如期结束。 我还在等待,那个家乡橘林的春暖花开,我可以和父亲并肩走在小路上,听着风和日丽,听着父亲像所有家长那样唠叨着我早点找个女孩结婚,早点给他创造一个大胖孙子。或许这就是我所期待的最初的梦想。。。。。。 |